A2A 与其他协议的初步比较:MCP 和更多
摘要:A2A(Agent2Agent)协议为企业 AI 代理的互操作性提供了标准化框架,但它并非唯一的解决方案。Anthropic 的 Model Context Protocol(MCP)等协议也在尝试解决 AI 系统间的协作问题。本文深入比较 A2A 与 MCP,分析它们的设计目标、技术架构和适用场景,同时简要提及其他协议(如 Language Server Protocol)。通过 GitHub 仓库的实现、MCP 文档的细节和 Mermaid 图表,我们将揭示 A2A 的独特优势与局限,为开发者提供硬核的技术洞察。
1. 引言:AI 协作协议的竞争格局
随着 AI 代理在企业中的普及,协作与互操作性成为关键挑战。Google 的 A2A(Agent2Agent) 协议通过代理间通信(Agent-to-Agent Communication)打破孤岛,而 Anthropic 的 Model Context Protocol(MCP) 则专注于连接 AI 模型与外部数据源和工具。两者都旨在提升 AI 系统的协同能力,但目标和实现方式截然不同。
此外,AI 领域还有其他协议,例如 Language Server Protocol(LSP)为开发工具提供了灵感。这些协议的出现反映了行业对标准化协作的迫切需求。本文将以 A2A 和 MCP 为重点,结合 Google A2A GitHub 仓库 和 MCP 官方文档,深入对比它们的架构、功能和生态影响。
2. A2A 概述:代理间的协作标准
如前几篇所述,A2A 是 Google 主导的开源协议,专注于 代理间通信。其核心设计包括:
- AgentCard:代理的元数据,描述名称、能力(如文本、表单、音视频)和通信端点。
- 任务(Task):代理间的工作单元,遵循状态生命周期(Created → In Progress → Completed/Failed)。
- 动态协商:代理通过 AgentCard 交换信息,运行时协商交互模式。
- 通信机制:支持 HTTP 和 WebSocket,兼顾简单任务和实时流。
A2A 的目标是让不同供应商、框架的代理(如费用报销、汇率转换代理)无缝协作,类似互联网的 HTTP 协议。以下是 A2A 的架构示意图:
graph TD
A[User] -->|提交任务| B[Host Agent]
B -->|AgentCard 交换| C[Remote Agent 1]
B -->|AgentCard 交换| D[Remote Agent 2]
C -->|任务执行| E[A2A Protocol]
D -->|任务执行| E
E -->|结果返回| B
B -->|汇总结果| A
3. MCP 概述:AI 与工具的连接器
根据 MCP 官方文档,Model Context Protocol(MCP)是 Anthropic 推出的开源协议,旨在 标准化 AI 模型与外部数据源和工具的交互。MCP 将 AI 应用比作“USB-C 端口”,为模型提供统一的接口,连接数据库、API、文件系统等资源。核心特性包括:
- 客户端-服务器模型:AI 应用(Host,如 Claude Desktop)作为客户端,连接到 MCP 服务器(提供工具或数据)。
- 工具调用:MCP 服务器注册工具(如天气查询、GitHub API),AI 模型动态调用。
- 传输层:支持标准输入输出(stdio)、Server-Sent Events(SSE)和 JSON-RPC,适配不同环境。
- 动态发现:客户端查询服务器的工具列表,运行时决定调用方式。
MCP 的目标是增强 AI 模型的上下文访问能力,例如让 Claude 查询实时天气或分析 GitHub 代码。以下是 MCP 的架构示意图:
graph TD
A[AI Application] -->|MCP Client| B[MCP Server]
B --> C[Tool: Weather API]
B --> D[Tool: GitHub API]
B --> E[Tool: File System]
A -->|查询工具| B
B -->|返回工具列表| A
A -->|调用工具| B
B -->|工具结果| A
4. A2A vs. MCP:硬核对比
4.1 设计目标
- A2A:聚焦 代理间通信,目标是让多个 AI 代理(Host 和 Remote)像人类一样协作、分工完成复杂任务。例如,一个 Host Agent 协调费用报销和汇率转换代理,组成工作流。
- MCP:聚焦 AI 与工具的交互,目标是让 AI 模型(LLM)通过标准化接口访问外部资源。例如,Claude 调用 MCP 服务器查询数据库或执行 Web 搜索。
差异:A2A 强调代理间的对等协作(Peer-to-Peer),而 MCP 更像客户端(AI)对服务器(工具)的单向调用。社交媒体上对此的讨论也反映了这一点:A2A 被视为代理协作协议,MCP 则更像工具调用框架。
4.2 技术架构
A2A:
- 协议核心:基于 JSON Schema(
a2a.json
),定义 AgentCard 和 Task 结构。 - 通信:HTTP(同步任务)和 WebSocket(实时流、推送通知)。
- 动态性:通过 AgentCard 的
capabilities
(如interactionModes
)支持多模态协商(文本、表单、音视频)。 - 认证:AgentAuthentication 支持简单方案(如 Bearer),未来计划扩展(参考 GitHub Issues)。
- 示例:GitHub 仓库的
google_adk
展示了费用报销代理的端到端实现。
- 协议核心:基于 JSON Schema(
MCP:
- 协议核心:基于 JSON-RPC 2.0,定义工具注册和调用接口(参考 MCP 规范)。
- 通信:支持 stdio(本地工具)、SSE(实时流)和 HTTP(远程调用)。
- 动态性:客户端通过
list_tools
请求获取服务器的工具列表,动态调用(如get-alerts
或fetch_pr_changes
)。 - 认证:当前依赖外部机制(如 API 密钥),规范中提到未来支持更复杂的授权。
- 示例:MCP 仓库的 Python SDK(modelcontextprotocol/python-sdk)展示了天气查询和 BMI 计算工具。
差异:A2A 的架构更偏向分布式系统,强调代理间的状态管理和协商;MCP 更像轻量级 RPC 框架,专注于工具的快速调用。A2A 的多模态支持(音视频)比 MCP 的文本/数据优先设计更灵活,但 MCP 的传输层(stdio、SSE)更适合本地和轻量场景。
以下是两者的通信流程对比:
graph TD
subgraph A2A
A1[Host Agent] -->|HTTP/WebSocket| A2[Remote Agent]
A1 -->|AgentCard 交换| A3[Remote Agent]
A2 -->|任务结果| A1
A3 -->|任务结果| A1
end
subgraph MCP
M1[AI Client] -->|stdio/SSE| M2[MCP Server]
M1 -->|list_tools| M2
M2 -->|工具列表| M1
M1 -->|调用工具| M2
M2 -->|工具结果| M1
end
4.3 适用场景
A2A:
- 企业工作流:协调多个代理完成复杂任务,例如财务审批 + 汇率转换 + 报表生成。
- 跨供应商协作:连接 Google、AWS、Microsoft 的代理,打破平台壁垒。
- 多模态交互:支持文本、表单、音视频,适配客服、教育等场景。
- 示例:一个 Host Agent 收集用户表单,调用 Remote Agent 验证数据并生成视频报告。
MCP:
- 工具集成:为 AI 模型提供外部上下文,例如 Claude 查询 GitHub PR 或 Notion 页面。
- 开发环境:增强 IDE(如 VS Code、Zed Editor)或桌面应用(如 Claude Desktop)的 AI 能力。
- 实时数据:支持天气查询、Web 搜索等动态数据源。
- 示例:Claude 通过 MCP 服务器分析 GitHub 代码变更,生成 PR 评审。
差异:A2A 更适合需要多个代理协同的分布式场景,MCP 更适合单 AI 模型增强上下文的场景。例如,A2A 可以构建一个代理网络,MCP 则更像给 Claude 加装“插件”。
4.4 生态与社区
A2A:
- 开源生态:托管于 GitHub,得到 Articul8、Arize AI 等企业支持,提供 Python 和 JavaScript 示例(
samples/python/agents/google_adk
)。 - 社区动态:开发者通过 GitHub Issues 讨论认证优化和流式传输改进。
- 采用前景:作为 Google 主导的协议,可能与 Google Cloud 深度整合,吸引企业用户。
- 开源生态:托管于 GitHub,得到 Articul8、Arize AI 等企业支持,提供 Python 和 JavaScript 示例(
MCP:
- 开源生态:托管于 GitHub(modelcontextprotocol/servers),支持多种 SDK(Python、Java、Kotlin、C#),集成工具如 GitHub、Notion、Slack。
- 社区动态:得到 Sourcegraph、Zed Editor 等开发工具支持,社区活跃于服务器开发(例如
server-brave-search
)。 - 采用前景:Anthropic 的背书使其在 LLM 开发者中更具吸引力,尤其在 Claude 生态。
差异:A2A 的生态偏向企业级协作,MCP 更聚焦开发者工具和 LLM 集成。社交媒体提到,MCP 的工具调用特性更易上手,但 A2A 的代理协作更适合复杂场景。
5. 其他协议:LSP 和更多
5.1 Language Server Protocol(LSP)
LSP 是为代码编辑器设计的协议,标准化了语言服务器与 IDE 的交互(例如 VS Code 的代码补全)。MCP 明确提到受 LSP 启发,两者的相似性包括:
- 客户端-服务器模型:IDE(客户端)调用语言服务器(工具)。
- 动态发现:服务器声明支持的功能(如补全、诊断)。
与 A2A 的对比:
- A2A 更通用,面向所有 AI 代理,而 LSP 局限于开发工具。
- A2A 的多模态协商(音视频)比 LSP 的文本优先设计更灵活。
- A2A 的任务生命周期支持复杂工作流,LSP 更适合单次请求。
5.2 其他协议
- Open“Web Applets”:类似 MCP 的工具调用协议,强调 AI 代理的小型应用集成,但缺乏 A2A 的代理协商能力。
- REST/gRPC:传统 API 协议,适合静态交互,但无法满足 AI 代理的动态需求。
6. 代码示例:A2A 与 MCP 的协作
为了展示 A2A 和 MCP 的潜在互补性,我们实现一个场景:A2A 协调代理,MCP 提供工具支持。假设一个费用报销代理(A2A)调用 MCP 服务器查询实时汇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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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码解析
- A2A 代理:处理费用报销任务,通过 MCP 客户端调用汇率工具。
- MCP 服务器:提供
convert_currency
工具,模拟实时汇率转换。 - 协作:A2A 负责代理协调,MCP 提供外部数据,展示了二者的互补性。
7. A2A 的独特优势与挑战
7.1 优势
- 代理协作:A2A 的任务生命周期和动态协商使其擅长多代理工作流。
- 多模态支持:支持文本、表单、音视频,优于 MCP 的工具优先设计。
- 企业导向:与 Google Cloud 的潜在集成可能加速企业采用。
7.2 挑战
- 复杂性:AgentCard 和任务状态机的学习曲线较高。
- 生态早期:相比 MCP 的工具生态,A2A 的社区仍在成长。
- 与 MCP 的竞争:虽然两者可互补,但市场认知可能导致竞争。
8. 结语:A2A 的定位与未来
A2A 和 MCP 代表了 AI 协作协议的两种范式:代理间的对等通信(A2A)和模型与工具的集成(MCP)。A2A 的多代理协作和多模态特性使其在企业场景中更具潜力,而 MCP 的轻量设计和工具生态更适合开发者集成。两者并非完全竞争,甚至可以协同工作,例如 A2A 代理调用 MCP 工具。
在下一篇文章中,我们将深入 A2A 的协议架构,剖析客户端-服务器模型的实现细节。欢迎访问 A2A GitHub 仓库 和 MCP 文档,加入社区,探索 AI 协作的未来!